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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扎青乡的草色泛出微黄,扎西拉吾寺周边草原上,秃鹫、岩羊、旱獭、雪豹翔跃竞逐。同时,物种间与日俱增的流浪藏狗成群结队,游走四方,攻击掠食,它们既非家宠,也非野生动物,而是高原生态中的异类,民众既厌恶它,又不想伤害它。
流浪
在玉树,巷道里,草场中,山岭间,寺庙旁,处处皆有流浪藏狗的身影。对于杂多县牧民群登丹巴来说,流浪藏狗的出现似乎是一夜间的事情。起初,流浪狗吃乐善好施的藏族人向它们投喂的食物,随着流浪狗群体扩张,它们将目光转向牲畜与其他高原物种。
近年,流浪狗攻击人、畜、野生动物的现象时有发生。群登丹巴说:“被咬牧民也不知有没有留下病灶,藏族有护狗爱狗的传统,对这些流浪藏狗杀也杀不得,只能自认倒霉。”与普通流浪狗有所不同的是,流浪藏狗带有藏獒血统,体格健硕,战斗力强。青藏高原野生动物园猛兽区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它们极有可能向野生动物发起挑战,捕食食草动物或与食肉动物争抢战利品。
杂多县扎青乡僧人丁增桑求提供的视频画面中,一只正在食用岩羊的雪豹遭到3只流浪藏狗的围攻,在来势汹汹的狂吠震慑下,雪豹只得放弃食物,向山顶逃去。目前,除当地牧民投喂的牦牛肉和山羊肉外,流浪藏狗的食物来源趋于复杂。山水自然保护中心通过对流浪藏狗粪便样品分析发现,岩羊、赤狐、旱獭等野生动物在其食物来源中已占一定比例。
“虽然还无法确定流浪藏狗是如何获取相关食物的,但分析结果至少说明,藏区的生态平衡目前正遭到流浪藏狗的威胁。”过去一年在青海三江源地区驻点研究的山水自然保护中心研修生王云祥说。在流浪藏狗群体直接影响下,高原旱獭数量骤减,小型食肉动物迁移居所,鼠兔开始增多,青海省海南州同德县河北乡石藏寺工作人员才让太说:“原本高原物种间有着极其严密的捕食规律,而流浪藏狗的生态入侵,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异类”
在石藏寺僧人久美尖措眼中,是人类的需索无度打破了高原物种间内外关联的自然规律,导致四行失衡,流浪藏狗遍地。过去,藏狗是看家护院、游猎牧羊的能手。而藏獒是真正的猛兽,只有王亲贵族才有豢养资格。在藏族民间传说中,藏獒是金刚具力护法的第一伴神,被视为秩序、福泽与威严的象征。常言道,十狗难出一獒。群登丹巴说,如果将藏狗视作平民,那么藏獒就是统领它们的王者。
上世纪90年代,“天价藏獒”的交易讯息被不断放大,藏獒产业在青海高歌猛进。在金钱诱惑下,不少血统不纯的藏狗被当作藏獒高价售出。“藏狗是藏獒的近亲,除拥有切割臼齿与巨大体格之外,二者外形极为相似。”玉树巴塘乡养獒人扎西说,“通常外行人难以区分,容易陷入圈套。”近年,在急功近利之下,獒市变得“鱼龙混杂”,以次充好、以混充纯。为了产量,近亲繁殖、肆意配种的现象与日俱增,藏獒品质开始退化,藏狗群体规模急剧膨胀。“相较于放牧和挖虫草,贩卖藏狗的收益更大。”扎西说,“不少孤寡少亲、经济拮据、亲人重病的家庭,把改变命运之希望寄托在藏狗的身上。一时间,成就了许多‘神话’。”
然而,很快,藏獒市价开始急速下跌。玉树地震中,大量幼獒、纯种藏獒死于灾难。震后,藏獒市场陷入低迷,难以恢复如初。群登丹巴坦言,原来售价几百万元一只的藏獒,现在十几万元都难以出手。“是贪婪毁掉了藏獒产业。”扎西说,“人们丢弃了信誉,也失去了财富。”扎西家空荡荡的院子里,仅剩下的两只体格健硕的藏獒怡然安卧,眯眼蜷伏着。
“这两只品种最好,因为价格谈不下来,所以一直舍不得售出。”扎西说,“藏獒饲养成本很高,獒市沉寂后,养獒人开始陆续抛弃品种不纯的藏狗,成为藏区流浪狗隐患的始作俑者。”“这都是人们自己制造的恶业和罪孽。”扎西拉吾寺僧人周桑加说,“流浪藏狗带给藏区真正的痛苦,不仅仅是生态破坏与人畜伤害。”
治理
面对记者采访,才让太指着不远处的几只流浪藏狗说:“有时候,看见它们非常心酸。”
在高原上,这群无处安放的生命为食物四方奔走,与恶劣的生存条件顽强抗争,依然执着地活下去,难免令人生出几丝怜悯。尽管十分讨厌寺院附近的流浪藏狗,但僧人们只是驱赶不去伤害。
“流浪藏狗在藏区造成的破坏,罪责在人,而不在狗。”周桑加说,“根治还需正本清源。”高原生态环境脆弱,治理藏区狗患,各方仍需深思。群登丹巴说,现阶段,督促养户合理配种,维护好藏獒血统和獒市信誉,才是杜绝藏狗盲目繁育的现实选择。
事实上,保护藏獒与治理狗患并不矛盾。业内人士指出,纯种藏獒稀少是目前獒市混乱、低迷的“病根”。只有獒市走上正轨,流浪狗问题才能从根源上得到遏制。青海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马生林认为,当务之急,亟待确立科学的藏獒繁育标准,制定地方法规,加强藏獒的养殖、贩卖和培育管理,并建立藏獒的长效保护机制。
转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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