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

故事将府千金任性娇蛮,遭退婚3次后,却被

发布时间:2022/11/15 20: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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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常有人说我比狗还凶,以至于我被人退婚了3次。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

被退婚那日,我喝多了酒,一时不察就睡了个王爷……

1

日落山头,斜晖脉脉悠悠地洒满池,东宫的门才浅浅开了一分,青衣婢女缓步走出,略略一福。

“娘娘午睡已醒,请王妃入内一叙。”

几只燕雀一振翅,抖落满枝棠花于我衣角。东宫的水磨青砖纹理分外缠绵曲折,我凝了小半个时辰,站起来时只觉头昏眼花。

念念泪汪汪地扶,我颤巍巍地走。

太子妃正在描眉,朝云鬓上簪满玲珑金玉,一动之下,叮当脆响,好不奢华。

我差点被东宫这泼天富贵亮瞎了眼,战战兢兢地寻了末位坐了。

她端着铜镜细细理了鬓发,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你这模样倒像是我要吃了你似的。”

我忐忑地又往前挪了两个座位。

见我小心翼翼的神情,她嗤笑一声,“几个月了?”

我含糊道:“大概三个月吧。”

“是那次的事?”

太子妃眉眼弯弯,眼底却透出几分寒气来,我不由得浑身一抖,幽怨地看了念念一眼。

若非昨晚她给我添的那碗猪肘子,也是犯不着吐得昏天黑地,也不至于让下人误以为我得绝症了而连夜拉了御医来……

正想着要不要厚颜无耻地点头应了,宫人通传,齐王殿下来了。

太子妃眸光微微一颤,与谢容四目相对旋即错开,只这么一瞬间的事,我嗅到了浓浓的奸情味道。

谢容挨着我坐下,衣裳跟面色一样白。看着我不断搓揉的膝盖,语气倒是凉了些,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滋味,“请问太子妃,阿灵犯了什么罪要被罚跪?”

静了片刻,太子妃涩然一笑,“不应该罚吗?谢容,我们三人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你们要成亲了瞒着我,现在阿灵怀孕了也瞒着我。我问你,我算是什么?”

谢容背影一僵,无言看着太子妃,太子妃冷冷看着我,我四顾茫然。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遂温柔地拉起他的手放在肚皮上,“王爷您摸摸。”

谢容了然,“你是又吃撑不消化?”

太子妃吹吹指甲,“她这是有了。”

我第一次看到谢容那么多迅速切换自如的表情,红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交替后,面上一片青白惊吓之色。

他惆怅地将我望着,他一向不喜欢孩子,大概想不到自己二十三年的潇洒人生就葬送在今日。

阖宫上下已经传遍,唯独他不知。

太子妃也幽幽将我望着,“你是故意瞒着,还是故意瞒着?”

我想了想,挑了个颇适合的位置,两眼一翻,一头磕在桌子上,昏了。

吐了一晚上,早早起来就走遍了各宫报喜,又小跪了片刻,这个昏倒,甚是有说服力。

太子妃立刻惊了,“这丫头现在怎么这么弱?只跪了这么一会……”

想是念着我一人两命,谢容扶我入怀,将我搂得有些喘不过气,火急火燎地抱着走出了东宫。

临了到门口,回头却淡淡道了句:“太子妃无事还是莫要再传召她了,她体虚。”

太子妃“啪”地摔了茶杯,怒喝:“我看你们是心虚!”

2

出了宫,谢容将我放马车软垫上,拍拍我的脸,“别装了。”

我嘤咛一声转醒,虚弱地捂着心脏,“王爷,妾身好难受。”

谢容给翻了个绝美的白眼,“你昨天还把阿赛追得爬上了树。”

阿赛是谢容从边塞牵回来的藏獒,我是将军府里二十未嫁的千金。京城经常有人说我比狗还凶,我总是不服,故而一试,才觉传言不虚。

我噎了噎,想起太子妃的脸色,心中惴惴,“她不会觉得我故意骗她吧?”

他淡淡看我,“莫非不是?今天的局面,以她的性子,算得上是温柔。”

“既然知道她温柔,你还来东宫干什么?”我斜眼看着他。

谢容长眉一挑,“让她再多罚你两个时辰,谁知她已经那么轻易地放过了你。”

这个男人果然没安好心,我踹了他一脚,他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气得我决定回去把阿赛炖了。

回府时天色已晚,念念端了清粥小菜,嗫嚅着:“王爷说您碰都别想碰阿赛一根手指头,洗洗睡吧。”

狗男人。

我气得心肝疼,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里又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仿佛淋湿了整个世界,梦里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小青瓦上湿了雨汽,景廊尽在雨幕中,雨打梨花,满地苍白。天是暗沉的,景色也是暗淡的。

我一直记得尽头的那抹衣袂,像是灰白世界里最热烈的色彩。

我也记得廊下的那个人,琥珀色的眼眸在雨光下失去了往日的流光溢彩,看向我的眼神疲惫而空洞,浓密的睫毛在些微惨淡的脸上投落浅浅影。

那天的酒很醇,后劲也够足。

于是我醉了,他也醉了,他朝我伸出了白皙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亦不甘示弱地凑近他。

梦里的景象逐渐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我吓得挣扎起来,不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谢容!”

只听见清脆一声,我猛然坐醒,身后有人握住了我的肩膀。

谢容顶着鲜红的一个巴掌印,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一丝担忧。

我下意识地摸向他的脸,“你脸怎么了……”

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到了太子妃秦苒,抽回了手,谢容却跟犯病了一样,不轻不重地握住我的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从寝衣外渗进来,一路烫进心底,我与他相望。

夜色静静流淌,窗外忽然一声犬吠,谢容方才一颤,嗓音微哑,“无妨,你梦到了什么?如此害怕?”

我默了默,道:“我梦到和你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吓死我了。”

谢容嘴角一抽搐,手也松了。

许是错觉,我恍惚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郁。

谢容这人,我相识他数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处事从来从容,想来也只是眼花。

我问他:“你不在隔壁待着,怎么进我房间了?”

谢容撇嘴,“你吵到我了。”

噩梦嘛,总是会出现一点不和谐的。

我喜滋滋地捞起床前的一沓纸,记了一笔。

四月十六夜,齐王私闯王妃闺房,扣月钱三十两。

谢容指着我的鼻子,手抖得跟抽风似的,“你,你……”

最终还是在我正义凛然的目光下,气冲冲地走了。

我与谢容约法三章,月钱,膳食,乃至房间,素来泾渭分明,也不清楚他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夜半醒来,他总是在我房间里晃悠。

月钱已经被扣光了,我心怀一丝怜悯,也放任他去了。

只是我这肚里的娃娃甚是磨人,近来几天折磨得我上吐下泻,御医也只说无恙,只是害喜得厉害罢了。

呕得实在没力气了,谢容便扶我喂水,我揪着他的衣裳喘气,不忘嘱托他,“过几日苒苒生辰,你记得给我寻些好的大夫,我必是不能这样出席的。”

谢容喂茶水的动作一顿,而后道:“你这副模样就别去了。”

我自然不依,“你这人也太小气了。”

我只是与苒苒叙旧罢了,这肚子也没到显怀的时候,刺激不到她,况且我上回自觉地跪了那么久,苒苒若是还生我的气,便也不会见我了。

谢容没再说话,只动作温柔地扶我躺下,替我掖了被子。

我静静瞧他,心中正奇怪他怎么还不离去时,谢容两根漂亮的手指滑过我的眼睛,将碎发别到了耳后。

这一举实在多余,等我第二天醒来,这头发跟鸟窝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季雁灵,”他眸光流转,“那一天,你为何伤心?”

他这是要与我谈心,我立刻明白他说的哪一天,默默抬高被子挡住脸,他却不依不饶地去拉我的手。

这件事委实是我心中一痛。

季家千金身手不凡,京城公子望而生畏,早些年时倒还好,甚至传闻要我许配太子。然而年岁渐长,自我为婚事担忧开始,已经吓退了无数人,最最过分的,莫过于楚尚书家的公子。

凭我爹的三寸不烂之舌,楚家被忽悠得聘礼已下,婚期已定,结果花朝节过后,楚公子留下一纸书信,说在花朝节回家的路上与人一见钟情,便自此私奔离开了京城。

实不相瞒,这已经是第三个退我婚的男人了。

其实大可不必,我爹虽然骁勇善战,却也不至于杀了他,顶多是断他三条腿,可见这男人着实懦弱。

这般挑选男人的眼光怎能教我不难过,况且花朝节那日我还好端端地与他在街上逛过,转头就有了不离不弃的心上人。

现在想想,仍是叫我唏嘘不已。

我说得悲戚,谢容无动于衷,定定看着我,“那你可知我为何伤感?”

这厮皮相是一等一的好,不言不语瞧着我,眼眸似有满天星光摇曳,摇曳出烟波江上的渺渺薄雾,逐渐深邃。

美色误事,美色误事,我默念几遍,连忙道:“知道,我知道。”

他似笑非笑,“你知道?”

我重重点头。

那一天,正是秦苒三朝回门之日。

但这句话,不能说,因为秦苒已是太子妃。

木已成舟,不可回头。

说到底,我与谢容,都辜负了她。

3

秦苒生辰那日,我还是挣扎着去了。念念捧着盒子,我抬了抬手,刷地开出了一整盒的金银珠宝。

看着太子妃从平静到眼睛放光,我知道这是赌对了。

虽有一个一身清廉的阁老父亲,但秦苒最大的爱好却是数钱,而我母亲那一族,管理着江南最大的商号。

我与她相识,也缘自上学时,一两银子代写一份作业的交情。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摆平了秦苒,我心花怒放之下胃口也跟着好了不少,餍足之时正在花园闲逛,却遇见一个令人生厌的角色,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宁亲王,如今皇后的嫡子谢忱。

都说这宁王为人处世十分谦恭温和,也颇受陛下喜欢,然我厌他,与这些都无关。

我尚记得初初满十四那年,宁王寻了我父亲说亲,父亲极是不喜如今皇室高傲的做派,便回绝了。过了几日,满城皆知此事,他也不灰心,年年提亲。

父亲开始为我愁嫁时,即使是放低了门楣,也少有人敢在宁王殿下的脸面上踩上一脚。

我成亲那日谢忱没来,今日看着我目光里倒是不见一丝怨怼,只闲闲与我扯着家常。

“身孕辛苦,六弟却不曾上心,不知弟妹可有怨言?”

我摸摸肚皮,“又不是小孩子,哪能叫人时时看着。”

谢忱微微一笑,“身孕是在成亲前吧?”

我警惕地看着他。

“你父亲原本已经同意将你嫁给我了。”他忽然压低嗓音,“要是……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

我不可置否。

回到东宫时,人已散尽,我也欲打道回府时被一声斥责吓得停住了脚步。

“谢容,这么做你对得起阿灵吗?”

我退了两步,夹纱窗半拢着,隐约见里面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秦苒可见是真的怒了,头上金簪掉了两根都没捡。

谢容沉沉望着她,抿着嘴唇。

日光从背后透进来,映得他二人倒影相依相偎,亲密无间。

身边悄无声息地走近一人,忽然低沉开口:“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我一回首,是太子,也不知他同我看了多久,眸光垂落,看不清树影下的神情。

谢容仍与她僵持着,我不由得想,这场景真是像极了秦苒被赐婚的前一天。

他们都是爱读书的,时常写些酸词酸诗,有时还强迫我旁听,我实在受不住便常常睡去,故而他们总是吵架是谁写的诗文让我昏昏欲睡。

那次吵得凶了,也是这么个场景。第二天皇后娘娘摆宴的时候,问及秦苒婚事,她便发了脾气,硬说自己没有心上人。

皇后娘娘召来了太子,将二人的手搭在一处,慈祥地望着二人,太子与秦苒茫然相望。

皇后激动地拿帕子擦眼睛,欣慰地看向陛下,“陛下您看,他二人一见钟情了。”

太子之母早已故去,只能听从皇后的坚持,婚事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这事终究不是秦苒心甘情愿,我后面醉酒乱性,就显得十分不厚道。于是只好负起责任,痛定思痛地背了根荆条扑通跪倒,对父亲说,我要嫁人了。

这坦荡磊落的一生,若说有什么对不起的人,也唯有她一人。

但我以为,谢容既然娶了我,如若再与旁人藕断丝连,缠缠绵绵,不仅是对不起我,更是对不住太子殿下。

所以回去这一路我没搭理他,意欲让他好好温习我们大婚那夜的约法三章,不想这厮脸皮挺厚地一直往我身边凑,手还不安分地摸向我小腹。

我冷冰冰地看着他,想来他也被我这神情给唬住了,愣了一愣。

我清清嗓子,正要开口,这该死的马车不知道磕到什么物件,竟剧烈一抖。我整个人都快被甩飞出去了,谢容手疾眼快地一把抱住我才没让我滚出去。

我压在他身上怒瞪着他,他无辜地眨着眼,手还掐在我腰上。不知道他身上熏了什么香,清雅温和倒是有些好闻,我嗅了两口,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谢容手忙脚乱起来,连忙扶我起来,拿袖子替我擦眼泪,“这是怎么了?”

我看见他袖子里藏的那张信纸,纸上是漂亮的簪花小楷,哭得更厉害了。

车夫在外低声道:“殿下,是忽然冲撞过来的一个老妇人,已经跑了。”

“好一个老妇人,身手竟如此矫健。”谢容面色沉了下去。

我竟想起谢忱说什么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惊得也忘记了哭,反应了好久才长长地打了个哭嗝。

谢容不知怎地竟没心没肺地笑了,一笑就笑出了一室温柔月光,我的意识就像浮在一层层软云上,微微晕眩起来。

他忽然低头在我额间浅浅一吻,揽我入怀,轻轻道:“别怕,我在。”

女子孕中脆弱得可怕,我一边哭一边打嗝,“你在有什么用?你连我都打不过。”

谢容又好气又好笑,仿佛想说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将我紧紧搂住。

4

谢容换了我身边除了念念以外的侍女,又招了一批新厨子,又叫御医重新配了药,折腾了几天后,我这害喜的毛病神奇地好了一大半。

他只是跟我说,不要担心。于是我也不问原因。

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谢容虽然越发繁忙,但下了朝,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我总觉得自己要憋出毛病了。

过了些日子,江州水患,赈灾的钱被吞得十不存一,民怨鼎沸,陛下将谢容派去了视察,我兴奋起来。

“你就待在府里给我好好养着!”

我毅然拒绝,“万一有人借机毒害我怎么办?”

谢容虽然分外抗拒,但我扶着腰,与阿赛给他表演了一下我季家剑法后,他开始沉默。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苦口婆心地劝他。

他想了许久,“那你先把剑从阿赛脖子上拿开,再把口水擦干净。”

我丢了剑,屁颠屁颠地去收拾。

江州不算远,但带着我一个孕妇走走停停也耽搁了不少日子。

听闻手下的人颇有怨言,但我深以为,责任不在我。谢容总觉得我生了一副娇弱骨架,时不时就要歇一歇,给我投喂些糕点肉脯,到江州时,我已胖若两人。

江州知府自然好生招待,奈何我早已腻味,只欲趁夜偷偷溜出去玩耍,被谢容逮个正着。

我抱着已经非常显怀的肚子,捏着他的袖子,“我听到孩儿说想去看看风景。”

谢容眼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扶着我一起出去了。

吃饱喝足,谢容对我晃着从夜市拣的一只拨浪鼓,轻声细语地贴着我,“孩子好像又长大了不少,回去大概就能出来了。”

虽然他这副模样分外柔和,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这回真的是吃多了不消化。”

谢容脸黑了一半。

江南的夜风从江面徐徐而来,路上人来人往,我刚啃完一根羊肉串,惬意得很。

谢容看不下去来替我擦嘴角,摇头叹息,“你这样哪有千金小姐的模样,在太学时你若有阿苒一分端庄——”

阿苒……

我顿住了脚步,怔怔看着他袖子上的油渍。谢容很爱干净,少年一起上学时他哪怕只是沾到些尘埃也是要换的。

你看,他如今却愿意拿它当手帕替我擦去污渍,多不可思议。

“别说了。”我颤着嗓音。

谢容不解地望着我,“怎么了?”

“别说了……”我再一次求他。

他静了下来,许是察觉到我突如其来的惶恐,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看着他,清雅俊秀的面容浮现出紧张的神色,眸底忧色浓得化不开。

真好。

父亲常常跟我说,皇室的人是不懂真心的,可你看,这般神情,却不似作伪。

我踮起脚尖,想在他唇上轻轻一碰。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惊慌尖叫,一柄长刀裹挟强烈的杀意,决绝而一往无前地向我斩来。

热闹的市井气息为这腾腾杀气所滞,顷刻肃然,空气中我竟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5

我很早就认识谢容了。

他不是个受人重视的皇子,我还记得那年被父亲逼着去太学,总是不甘心,总想着逃学。

第一次翻墙的时候,谢容就坐在墙头笑眯眯地看着我,太学的校服穿他身上都格外俊秀挺拔。

我摸了摸口袋,冲他微微一笑,“我请客啊,喝酒去。”

他欣然应允。

我与他相处的时间是要比秦苒时间长的,秦苒对待学业兢兢业业,喝酒赌钱是轮不到她的。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谢容看着秦苒的目光总是比我温柔些。

但我不怨他,他对我也是极好的。那年谢忱去我家提亲闹得满城风雨,那时我脸皮尚薄,旁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只有谢容肯为我出头。

我还记得找到他时,已被揍得满头鲜血,我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他冲我眨眨眼,“我就是看不得这种人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诡计多端,来坏你的名声。”

虽然后来我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那时心中却感动得一塌糊涂地立下了誓言,“谢忱就是想要我家的钱和权,我才不嫁他,我嫁你!”

谢容面色一僵,干脆利落地昏过去了。

后来这事我也没脸再提。

总以为少年情愫会被岁月稀释,却不知酿了一壶烈酒,令我在一场雨后彻底失了智。

我对苒苒充满歉意,并非这场意外,而是在他们看不到的每个角落,我的目光总是追随着那个白衣少年。

我叹了口气,尘埃在月色下飞舞。

月光清浅地铺满狭小的茅屋,我只需一抬手,便可触及矮小的房梁。床上的人咳嗽起来,我熟练地拧干毛巾擦去他嘴角咳出的血迹。

江州城里的流民刺杀事件已过去半个多月,我与谢容也失踪了这么久,依然没有人来寻我们。

我抚过谢容过分秀气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低头啄了一口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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